大约算是北京往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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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厅的简餐无外乎三明治，意大利面，煎牛排之类的东西。何况这还是个外籍华人开的咖啡厅。
所以等徐丽东拿出餐单，鱼香肉丝盖饭就不说了，竟然还有“私家花毛”…
蔡程昱只觉得自己下颌骨快要脱臼。
他哥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，“姐姐，你这是把贾家老太太的密方拐到手了呀？”
徐老板甩一甩她十年不变的大波浪，“我想要还用拐？”
他哥摸摸鼻子一笑，也是。老太太当年差点想招了这个儿媳妇，直到听说人家拿着外国护照才作罢。所以别说煮豆子了，怕这个餐单上一半菜色都是贾老太太教出来的。
这顿饭就吃得很诡异。
蔡头捧着他的蛋黄金枪鱼三明治啃。他哥和徐老板一人一碗盖饭，配一盘花毛一体。
徐老板说，试过菜单，觉得原来的方子还是太咸，所以就多放了点糖。
蔡参谋一咂嘴，“我说这不像是老北京的味儿…”
徐老板叉腰，“在地改良，明不明白？只要适应当地人的口味就是好东西。想当年阿文拿北京填鸭做烧鸭饭，别说北京人了，连他香港的朋友也要穿半个北京城来蹭饭呢！”
阿文是谁？蔡参谋只能冲他哥眨眼。
马佳笑笑，把话茬接过去，“真是，你不提我都不好问，文哥怎么想的，好么焉儿的，把店盘出去了？你也是，好好的跑到上海，想什么呢呀？”
哦，是前男友之前的前老板。蔡参谋于是拈了一只毛豆，开启看戏模式。
徐丽东叹了口气，“他家小朋友要读书了，他太太死活不让孩子在内地读，就只好举家搬回去。本来说好我接手的，结果不知道是被谁举报，说店里的演出有伤风化。公安和城管其实什么都没查出来，但是举报人拿着一张我跟白俄罗斯那几个妹妹一起跳大腿舞的照片，就是不依不饶，都闹到文化局去了…”
“这都什么人！”马佳满脸写着不可思议，“干不过就给别人使绊子？！”
“我们也不知道，我们也不敢猜。但反正据说举报人还算是个有头脸的退休老干部。阿文本来就不打算再干了，当时一气之下就说要不直接关店算了。还是你晨哥哥说，总不能让这种小人得了志，咱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，怕什么？该开还要开的呀。他出面把铺子盘下来，老板他来做。你也知道他家的背景还挺硬气的，他做老板哪有人还敢来闹事。老贾也说不能让你回北京连个据点都没了。阿文后来就同意了。”
“只是那张照片始终还是隐患，那段时间东城开了一家俄餐厅，几个白俄的妹妹商量了一下就过去打工了。阿文原本还想挽留一下我，但我实在不想给店里添更多麻烦了，刚好有朋友在这边有店面要打理，我就过来帮忙了。”
“其实也不知道你是特别忙还是怎么的，反正最闹腾的时候，你已经连着有快两年都没回过北京，更别说去店里了。所以这些你就全都没赶上。”
马佳往椅背上一靠，“这tmd都叫什么事儿啊！”两年没回家…可不就是师里改制自己受伤某小兔崽子作死那两年么…他自己着实兵荒马乱，否则哪能让朋友们这么受欺负。扫听扫听京圈街篮一支花的名头去！
想到这儿，他突然顿了顿，“哎，等等，上海这边是你朋友的店？那这店现在全都归你了？你朋友呢？”
姐姐抿唇一笑，“店当然还是他的。不过我应该算是准老板娘？不然哪能让你带着你的崽崽来玩儿呢～”
蔡程昱总算能插上一句，“所以其实主要还是爱情召唤喽～那姐姐你是不是好事将近，才想退居幕后？恭喜恭喜呀！唉，我本来还说介绍我朋友给您认识的，看来是没这个缘分了。哎，对了，姐姐你店里有还单身漂亮小姑娘吗？也没多高要求，就比您别差太多就行…”
马佳皱了皱眉没说话，兔崽子变着法子让他宽心，他哪能听不出来。可是，想想当年朋友们送自己去上学的那份情义，这种欠疚又哪是一句话就能带得过去的。
徐老板在对面倒是笑成一朵花，“谢谢你夸我呀～我这都半老徐娘了，居然还能被你们这种小崽崽夸美女呀～”然后伸手一戳马佳的鼻子，“你带出来的兵怎么个个都跟你一样，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？哎，你当初单身之夜拐到店里来的那个小帅哥…”
马佳立刻收了情绪，化身小无赖，双手捧住姐姐的腕子，“好姐姐，少揭我点儿底儿吧，成不成？看在我给你介绍一个职业经理人的份上，您大人大量，放过我吧…”
“职不职业的，你先把老龚的资料发过来看看再说。何况你又没有大腿舞的照片，心虚什么？有什么不能跟你的小崽崽说。”
“…姐姐，我是没有大腿舞的照片儿，我有…呸！我什么也没有！”
姐姐巧笑倩兮，“我有哒～我有全套啊！”
“亲姐！你这还缺什么人？我给你踅摸去，成不成？”
“我今天晚上缺个驻唱的。或者你要能跳的话，我让跳钢管舞的小姑娘去唱也行～”
“…跟这儿唱精忠报国？”
“那要不楼上VIP包间，1对1服务？”
小蔡参谋有心想替他哥解这个围，比如跟外籍华人解释一下，他哥那句话的重点不是在哪儿，而是不能…
但他哥已经开口，“您可别拉着我再往犯纪律的坑里去了！好么，还VIP，我收假回去该挨批了！咱就乐池吧，我可谢谢您了～”
这话说的就很…蔡程昱忍不住侧头瞟了一眼，却发现他哥的眼神与其说是无奈，倒不如说是久违的兴奋和跃跃欲试。
侦察兵、狙击手的直觉突然上线。如果想看到那全套的照片，那今天晚上是个非常重要的机会。
他也是在这一刻朦朦胧胧地意识到，他哥脱了军装，大概也能活得很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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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佳：一套照片，让两任男朋友折腾我两回，你能信？！
汪星元：看我口型，荷沃活，哥哎该！
方书剑：阿嚏！谁掂记我呢这是？老婆，老婆你听我解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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