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崽子们把话说开啦。但最应该听见的那个不知道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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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元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只能潦草地说，“他不是不待见你，他反而是看重你。
你当初问我要不要转士官，我说让你想想部队能给你什么，你又能给部队什么。蔡程昱你的才能不应该在士官止步，这次选训你的表现更坚定了我这种想法。你的枪械技能和综合表现，在整个训练营最多也就排进前六，但是你在演习复盘中提出的解决方案，充分证明了你的战术意识。你是个能领兵打仗的人，远胜过李向哲，龚子棋他们。
可留在六连，想要提干，机会少得可怜，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。何况师里改制在即，之后什么样谁也不知道。G大队就不一样了，在那干两年，无论立军功还是去培训，想提干总比留连里容易。成为军官，才能发挥你个人的最大价值。”
“这是指导员您的意见，不是连长的吧？”
“这是我们俩共同的认识。”
蔡程昱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，“呵，那他怎么自己不来跟我说呢？鹤哥就是他亲自劝的，到我这儿，他连一句话都懒得讲。”
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这次集训营，论资历本来是不收士官的。是你连长跟师里据理力争才给士官一个参训的机会。如果不是为了你，他没必要去争这个的。”
蔡程昱仰天大笑，“指导员，难为你跟个情敌说这些。行了，我知道了，你们希望我留在G大队都是为了我好。那我就犯浑，不领情行不行？”
“情敌？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喜欢马佳，我爱他。除了他身边，我哪儿也不想去。你问我留下来部队能给我什么，我能给部队什么？部队要什么我就给什么，这个我没规划。至于我想要的，只有马佳。我tmd就想陪着他，有错吗？
不过指导员你别担心，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，我也不想做第三者，今天这话我不会再说，只要你别再劝我去什么G大队F大队的。”
汪星元摔上电话，回头瞪懵在屋里的人，“你tmd自己收场啊，我不管了。”
就没人给他们时间收场。
师里改制方案下来，预计撤销八个连级建制，成立师直属侦察营，辖三个连；里外里会有五个连队撤编。军官们转业或另行安排工作，义务兵和士官则必然有一大批退伍。为了给小朋友们更好的出路，团里干脆设了一个军考辅导班，所有满足军考条件的都可以报名参加。考上军校，自然不用担心退伍的事了。
六连的小孩儿们都被连长轰去上课，侦察营的选训和军考两手抓，白天训练减量不减强度，晚上上课一个个都犯困。代玮更惨，周末还得去武警行刑队见习。本来他们连长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上手试试枪毙犯人，但现在枪毙的是少数，大部分死囚是药物注射死刑。他就只能看着，上不了手。死状万千见识了不少，代玮觉得敢不敢开枪另说，但至少不怕死人了。那死人都不怕了，还能怕活人？老师在上面讲课，代代小朋友明目张胆睡到打呼。
地方辅导机构的老师拿这些兵没办法，马佳听了告状，一挥手，“现在讲到哪儿了？二次曲线？行，您明天休息一天吧，这段我讲。治不了他们的。”
辅导机构的高三冲刺班，已经不讲概念只讲题目。但军考的这群兵，基本概念早忘干净了。也难怪老师一上课就想睡觉，听天书谁不困。
马佳花了几分钟搞清楚状况，认命地挽袖子，“成，先说说为什么叫二次曲线吧。椭圆啊…”
讲到双曲线已经过了下课时间，小朋友们却来了兴致，“马连长，讲完再下课吧！”
在门口已经等了一会儿的汪星元不干，“你们放过他吧，这几天老下雨，总站着他膝盖受不了。”他找马佳是有正事要谈，不能让小朋友们知道的那种正事。
石凯接茬，“快给我们连长搬把椅子！”
黄子贫嘴，“指导员，知道你们恩爱，至不至于大半夜还来撒狗粮啊？”
若只有六连的兵在场，也就不解释了。但辅导班里全团各连的兵都有，这不解释就要出事。
汪星元难得跟人瞪眼，“恩爱？黄子弘凡，你语文课也得恶补啊？！”
马佳附和，“我们俩干什么了给你这么大误会？你指导员天天晚上跟女朋友打电话说晚安，我才是狗粮吃到吐的受害者呢！”
“可…可是…你们俩吃饭时互相从对方饭盒里夹菜…”
“我们本科的新训教官有毛病，不准剩饭，剩一口十个引体向上。我不吃花菜，你们连长不吃胡萝卜。新训三个月，陆指的食堂跟我俩有仇似的，做了两个半月的鱼香肉丝干锅花菜。不从对方饭盒里夹菜，我俩得累死。这么多年也习惯了，我夹他个虾仁，他偷我个丸子，都不是事。”
“那你们俩还用一个杯子喝水…”
“谁的水杯近，就手儿拿过来喝呗。你们拉练时，我看也不分谁的水壶吧！非这么说，我们俩合用的东西多了去了呢。”
星元默默补刀，“你顺我的袜子什么时候还？”
只剩最后一张杀手锏，高杨问，“你们这对情侣表解释一下？”
别说小朋友，连汪星元都眼睛发亮地看过来。
马佳面不改色，“黑五两件儿八折，日亚海淘。需要我教你们么？下礼拜正好儿赶上黑五了。”
当然马佳也没彻底把蔡程昱忘了。他给小蔡发短信，“你要敢让G大队退回来，呵呵。”
而阿云嘎也告诉小白菜，马佳希望他能留在G大队，是想替他自己圆梦。
考察期还剩三天，蔡程昱差点咬咬牙留在G大队。师独立轻型机动侦察营选训的通知发到了手，小孩拎着行李就回了六连。
我就不信师侦营的机会能比G大队少。
一起回来的，还有高天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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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那两块表，其实有个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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